人文榆林丨榆林古城的武学

武学,“养士、储将之法”,开办武学是榆林的又一特色。
我国的武学初创于北宋仁宗时,明初只有京师办武学。榆林古城作为军事重镇,从成化年开办武学。
明代榆林称为“将薮”,皆武学之功。榆林的武学从明成化年到清末,延续五个世纪,故“多将才,有节气。”
其武学形式有四类:
一是独立的官办武学,最早是余子俊迁镇后,“议创武学于镇南门内(凯歌楼北)。”
二是在学宫、书院中设武科。
三是家传,如百户崔程家族,自移居榆林庄以来,世代习武,承袭五百年,至民国初年的二十世终止。
四是拜师学艺,如吕二师巷吕氏武师。
四种武学相辅相成,而有记载的是官办武学。余公所办武学相沿一个半世纪后,日久政敝,生徒涣散。
万历丁未(1607)秋,巡抚郑汝璧(缙云人)偕观察刘餘泽(山东滨州人)、镇守王威(绥德人)、总兵陈性学(浙江诸暨人)等,借文学西书院为武学,改筑武成殿五楹,东西两庑各五楹,及射圃、演武堂等附属设施,使武学场所焕然一新,规模略具。(见涂宗濬《重修榆林武学记》)
武学非同儒学,需演武场(校场)教习。成化年所设武学在镇城南门内,即挂面市巷附近,校场亦应在凯歌楼附近。
卫学建立后,开设武科,校场移旧文庙西,即卫城西北隅。沿用到万历年,巡抚郑汝璧等重修。
万历末,武学校场迁出城外,设在碧浔桥西,今芹涧路东,名“小校场”,建有仪门、演武堂、射圃等。且因规模较小,不宜大队人马操练,便又在南城外榆阳河南开辟一大校场(今校场路西段,老机场一带),以为校阅之区,阅兵操练。
清同治七年(1881)回民起义,“突逼城垣,守土者急谋防御,诚恐附郭神宇、民居辄为贼据,概行撤毁”。
数年后,总兵刘厚基聚四营将官“捐奉倡始,并致函三十六营堡,亦均乐助”,重新修建,以“品技艺、演阵法、申号令”,可见其规模之大。
解放战争中,国民党军将其改为飞机场,新辟大操场于大西门内北隅,小操场于二十二军司令部后(今军分区家属院处)。
榆林武学的兴盛,还在于榆林城内“兵民参半”,俗皆尚武。
榆林仅明代就培养出从二品以上总兵240多名,如五世总兵姜汉家族,三世总兵赵梦麟家族,父子总兵王宝、官秉忠、尤世禄、刘国镛和他们的儿子们,兄弟总兵王勋、王效,李世春、李芳春、李白春,李秉德、李秉诚,李先荣、李守荣,尤世功、尤世威、尤世禄,侯世禄、侯世雄等,总兵以下的武将更是不胜枚举。正是他们率领的“骆驼城的人马”,成为朝廷和京师民众的依赖。
榆林明代的武学教育之所以成功,不仅在于强身健体、攻防备守、排兵布阵、战略运筹,更在于树立武学精神。
即:
先身后君,不可谓忠;
贪利败检,不可谓义;
虚骄恃气,不可谓勇;
沽名钓誉,不可谓廉;
灭伦伤化,不可谓仁;
狙诈反复,不可谓信;
熬上虐下,不可谓敬。
有一于此,皆足取败。
《康熙延绥镇志·重修榆林武学记》
清代,榆林武学传承了明代的衣钵。培养出武进士52名,把总以上武宦105名。仅榆阳书院就培养出武进士26人,武举159人。其中任都督、总兵一级的27人,副将20人,参将18人,游击将军34人,四品以下武将50人。
民国教育改制,榆林虽未办军校,但从榆林中学走出了军事家刘志丹(原保安人)、谢子长(原安定人),抗日名将杜聿明(米脂人),开国中将阎揆要(佳县人)、少将王兆相(神木人)、王再兴(米脂人);从镇川高小走出少将王聚贤(榆阳人)等共和国的开国将军;从榆林殖边中学走出了崔伦(定边人,总参通讯部部长)等著名军事人才。
据统计,榆林中学学生考入黄埔军校的就有99名,还有入保定军校、太原军校、冯玉祥部、杨虎城部等学兵队的军事人才未予统计。参加红军、游击队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、自愿军的英雄人物,更是不计其数。
摘自崔子义《榆林古城举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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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《人文榆林丨榆林古城的武学》